突破形象!孟耿如尺度全開 方宥心國罵當心經

薛仕凌與孟耿如在《做工的人》跳脫過往形象,演出「怪手司機」與「檳榔西施」,柯叔元與方宥心也突破演員框架,演出個性具有暗黑潛質的「超強鐵工」與身不由己的「性工作者」,9秒飆罵51字髒話,「我當心經念。」
台劇《做工的人》由億萬導演鄭芬芬執導,鄭芬芬、洪茲盈編劇,《我們與惡的距離》幕後團隊製作,金鐘導演林君陽擔任攝影指導。原著作家林立青對於自己的創作被翻拍成影視作品,心情相當開心與激動,他表示,書中有些工人講話的方式較無法用文字描述,但透過影視作品的表達,反倒更寫實呈現出台語俚語的「氣口」。
薛仕凌飾演的工人「阿全」擅長開怪手(挖土機)、吊車等大型重機具機械,角色與過去偶像形象差很大,開拍前特別前往工地跟著師傅學習操作技巧,他坦言,從坐進駕駛座那一刻起,就不由得全身緊繃,「因為大型重機具死角特別多,真的會很怕掃到人。」
雖然有接受訓練,薛仕凌每回上場都難免擔心,工地拍攝危險度高,精神壓力很大,看似簡單的操作需要完全聚精會神,若使用不慎影響重大,讓他瞬間體悟到,這些工人師傅們個個檳榔不離身,原來都是為了在短時間內集中精神,於是在第一次見習後,他主動向鄭芬芬導演提議,希望能夠吃檳榔演出。
「到現在開車經過檳榔攤時,心會癢癢的想停下來買。」為了自然演出,從開拍前到拍攝期間薛仕凌不停嚼檳榔,一度導致口腔黏膜受損,至今還有後遺症。坦言:他吃檳榔還讓苗可麗一度誤會:「剛開始不知道是為了戲,還想說天啊,他怎麼會吃檳榔!」薛仕凌也笑說:「吃到口腔黏膜變很乾,連吃東西都會痛。有一場大戲,我竟然吃了六包,完全沒意識到,還被工作人員制止不要再吃了。」
孟耿如特別誇讚薛仕凌的突破與敬業,「在拍戲現場我覺得他非常融入,包括他一直在嚼檳榔,這點讓我非常佩服,即便在休息、吃飯時,他的嘴巴也一直嚼著,嚼到嘴唇外圍都紅紅的,讓我相信他就是角色裡面那個人。」薛仕凌透露,自己沒特別去算一天到底吃了多少顆檳榔,倒是當時吃到牙齒變超黃,有點擔心,所幸現在都已恢復原狀了。
「這個角色跟我個性某方面是完全相反的,很具挑戰性。」出道以來孟耿如首度嘗試演出檳榔西施,她表示在接到邀請時,毫不猶豫就希望可以接演,她在服裝上也有相當大尺度的突破,「因為戲服布料比較少的超辣性感裝扮,好幾套造型肚子會露出來,得隨時注意維持好體態,提醒自己不能駝背讓肥肉紋或蝴蝶袖跑出來。」原本擔心尺度問題的她笑說:「本來想說完了完了,穿這麼清涼一定會曝光、很不自在,沒想到自己在片場放得超開、超愛這一切。」
開玩笑說合作到很膩的薛仕凌,也不吝嗇稱讚她:「她那樣子的漂亮是我從來沒有看過的,很吸引眼球。」而且孟耿如都會在片場請教大家講台語的「氣口」,「她很認真的把這個角色給撐起來,我很欣賞她的專業。」
孟耿如的另一個挑戰,就是要不斷地「包檳榔」,劇裡她有一半的戲份都在包檳榔,因此動作要練習到非常熟練。孟耿如印象深刻,實際包過檳榔才知道,包在裡頭的灰會卡進指甲裡,收工後手指甲都變得黑黑的,拍戲那陣子怎麼洗都洗不乾淨。劇中檳榔西施「女神」對名牌充滿慾望,為此努力賺錢謀生,孟耿如表示能理解角色的行為,「可能與我是社工系背景有關,曾接觸過各式各樣的人,也發現大家都是用自己的本事謀生,在演完這部戲後,甚至更認同她們其實都是很勇敢的人。」
劇中有85%的台語發音,對從小在南部長大的薛仕凌來說,台語就像內建的母語,他從小沒有刻意學台語,但爸媽、同學都會講,在環境的耳濡目染下,造就一口流利的台語,開拍前他曾問導演希望口音要偏哪一區,導演要他就放自然講。
而原本不會說台語的孟耿如,花了很長時間練習台詞,也向台語流利的好友顏毓麟討教,請他幫忙錄音後,她在家裡一句一句練習,「希望自己可以練到內化,在演出時完全不要想到台詞,可以流利的講出來。」她下足功夫,只為了熟悉台語的語調,苦練台語有成的她,在拍攝空場時間練習下一場戲時,工作人員才發現,原來她是完全不會講台語的人,讓她頗有成就感。
薛仕凌有場在工地裡操作怪手撈鱷魚的戲,令他膽顫心驚,拍攝時導演要求動作快速俐落,因此很怕弄傷牠。這次薛仕凌顛覆形象,演活以車為家的工人,精湛演技令人刮目相看,甚至一度認不出他是「大嘴巴的40」。
柯叔元與方宥心突破演員框架,分別飾演形象寡言的超強鐵工與性工作者,柯叔元表示,「阿欽跟我本身的孤獨感很接近。」方宥心則認為,「珍妮花對沈重過往的輕描淡寫性格跟自己滿像的。」
柯叔元在《做工的人》飾演技術一流的鐵工「阿欽」,個性內斂寡言,每天埋首工地賺錢,認真做工的模樣,被網友大讚「柯叔元好帥」。對於噗嚨共哥哥李銘順的各式求財請願,總是照單全收,「行走的ATM」的暖男形象深受觀眾喜愛,與《鏡子森林》的市長反差極大。「這都要謝謝編劇導演的安排,讓我演出這麼好的角色。」
柯叔元表示,習慣在看完劇本後,自己再創作一次角色,阿欽因為過往的感情缺口而不擅表達,即便寡言,但心中其實有滿滿的愛,藉由照顧哥哥一家人來感受立足自己的存在,「就像身為演員,時時刻刻要滿足很多人的需要,並且達到自己的要求,真的很孤單。」
被當做「ATM」的感受如何?柯叔元笑答:「能夠幫助家人,我很樂意!」兩人在第一次看到《做工的人》劇本時都非常緊張且興奮,因為大多的戲分都在床上,方宥心坦言,很多時候看似親密床戲,其實是帶出角色心理層面的問題,「用外表或肉體讓大家知道我們內心真正的聲音。」
阿欽角色內心澎湃,但柯叔元在表演時卻不能「太多」,常被導演要求不能笑太開。「我在戲裡都是不會有聲音的笑。」他力讚導演鄭芬芬的功力,「這個劇本很好,看似正常、帶點戲謔的發財夢,歡笑的背後有著深深的憂傷,導演用黑色幽默定調,但一轉頭,你就會掉淚,讓你無法招架,就像人生,再多計劃趕不上變化。」
劇中一場李銘順帶著小鱷魚投靠他的開箱驚嚇戲,柯叔元透露,原本要用假鱷魚拍,但用假的打開,鱷魚頭不會動很奇怪,放進真鱷魚『哥哥』後,一打開牠的頭又會轉向,「現場煞費不少功夫才搞定頭的方向從哪邊出來。」
劇中方宥心年輕時就當上未婚媽媽,為撫養高中生女兒,不得已從事一樓一鳳的特種行業工作,也是柯叔元在劇中願意敞開心扉的「鐘點情人」。這是她第一次詮釋性工作者的角色,「很感謝導演的勇氣,願意把一個這麼有故事的女性角色交給我,許多內心層面的事情沈沈的壓著,挑戰非常大,但導演也同時給我最大的安全感,儘管是我尺度最大的一部戲,但我意外的不太擔心。」
其中有段方宥心快嘴飆髒話的罵人戲,短短9秒罵出51個字,快到連她自己都嚇到,「我練習了一個星期,導演一直叫我加速,再罵快一點,因為罵人是不可能先想再罵的,我就每天當順口溜、當心經唸,因為台詞太多髒話,在家練習時還引起媽媽關心。」
「為了生意興隆,她們會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女孩,不說根本看不出來已經有小孩,有些甚至已經是阿嬤了。」開拍前方宥心也不停在家練習性工作者的站姿與走路的樣子,「女人味是骨子裡的反應,不只是姿態還要從心態去調整,把這些練習調整為一種日常,隨時提醒自己。」
戲裡,她感受到性工作者的心酸與無奈,佩服她們承擔的責任與壓抑。戲外,她自認與珍妮花有某部分喜歡輕描淡寫自己滿像的,「或許當初是風風雨雨天打雷劈錐心刺痛,但事後談論起時卻像是說別人事情那樣的輕鬆。」她透露,爸爸以前做過板模,下水道及地下工程的工人,媽媽年輕時是工廠會計,姑姑是染整廠的師傅,因此劇中描繪小人物的生活樣貌,讓她感到很親切、特別有感觸。
兩人劇中有親密床戲,拍攝前柯叔元會仔細詢問導演鏡頭怎麼拍、會帶到哪裡、需要哪些肢體觸碰,每拍完一個鏡頭,柯叔元都會詢問方宥心「還好嗎?」正式拍攝時,柯叔元下半身完全懸空,「大概就是棒式核心訓練那樣的只用手撐,但鏡頭上呈現出各種想像到的男上女下的律動。我反而覺得他比較累,像在訓練核心肌群。」
柯叔元也讚賞方宥心越發成熟的演技,「這次的演出她已經可以說是遊刃有餘,她應該也給自己很多的心理建設,所以演起來很自然。讓我感覺最大的不同就是,她真的像個女人了!之前覺得她像個小男孩一樣調皮搗蛋,這部戲我相信她應該下了很大的功夫,確實看起來很嫵媚、動人,讓人覺得她就是一個性工作者,很有說服力、也很有味道。」
照片:大慕影藝